讲座：柯兹纳为什么重要？（视频+文字版）
风灵
以下是讲座的文字稿：
前几天有人问我，关于奥派，要读哪些书，问《人的行为》在奥派中是什么地位等等。有同学可能看到我在朋友圈里面推荐四本书，是我们奥派应该必读的：门格尔的《国民经济学原理》，然后米塞斯的《人的行为》，哈耶克的《个人主义和经济秩序》，柯兹纳的《竞争与企业家精神》。
前面三本可能大家没什么意见，但对于柯兹纳的《竞争与企业家精神》，很多人都声称不了解，不知道，还没读过，不清楚，为什么要推荐？实际上，我讲柯兹纳已经讲了两年多，先是讲《市场过程的含义》，然后是《竞争和企业家精神》，但课程的受众还不是很广。风灵公号上相关的文章也有很多。可能没有太多的人把它从头到尾看一下，那么下面我简单的谈一下吧！
可能有些朋友听说过柯兹纳，有些可能听都没听说过，只听说过米塞斯，哈耶克，罗斯巴德，门格尔等等。为什么柯兹纳会被忽视呢？我琢磨了一下大概是这些原因，第一点，可能他的代表作比较薄，《竞争与企业家精神》是一本比较薄的书，不像米塞斯《人的行为》，或者哈耶克《法律立法与自由》三卷本，包括《个人主义和经济秩序》也相对厚一些，而柯兹纳的书不是大部头的著作。
第二，就是柯兹纳研究的领域比较狭窄，只专注于竞争与企业家精神的研究，就是微观经济学当中的市场过程的问题，另外就是对奥派的历史有的研究。
第三，我觉得特别重要的是许多人对企业家精神有误解。我相信你们都听说过企业家精神这个词。但是它是啥意思呢？有什么重要作用啊？很多人都谈过这个问题，包括张维迎教授刚刚才写了一本书《重新解读企业家精神》，我买的签名版刚刚拿到。
一提到企业家精神，大家想到的是创业，企业家精神和创业其实是一个词，创新创业这方面。从主流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呢，这种理解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从奥派的角度来说，奥派的企业家精神并不仅仅是这样，这没有理解奥派经济学的精华。我们下面会说。
然而，柯兹纳在奥派的现代复兴中是至关重要的人物，绝对不能忽视。
我们知道，上个世纪30年代以后，奥派就属于死掉的学派了，is dead，这是柯兹纳自己亲口说的。或者说，从上个世纪30年代到70年代差不多40来年间，奥派属于一种“地下”状态。这是为什么呢？主流经济学对奥派的看法是什么呢？大概是这样的，第一奥派有价值的东西已经吸收进了主流经济学；第二其他的与主流经济学不同的东西没有意义；第三经济计算的辩论奥派错了，所以奥派的微观经济学存在很大问题。总而言之，奥派的有价值的东西主流经济学都有了，剩下的不同的东西没有价值。
主流经济学的这些批评，非专业的爱好者可能有这些回应。第一，奥派与主流经济学有所不同，比如说它的主观价值论，边际效用这些方面，与主流经济学不同。这个我也承认，主流经济学也可能也承认。我看到好多非专业的奥派入门课程，特别强调这一点。但是虽说有所不同吧，不能够支撑一个学派吧？不能支撑一个博士学位吧？一个博士学位，经济学的博士学位就写个论文，奥派的主观价值论与主流经济学有所不同，这肯定过不了关的吧？博士学位非常重要，奥派要能培养自己的博士生，在大学当老师都是从博士里选的。没有博士学位就不能有正式的教职，不能有正式的教职就不能培养下一代的奥派学子。你就断代了，没办法了。
我们知道米塞斯在纽约大学，他去美国以后一直在纽约大学， 但他没有正式教职，他不是纽约大学聘用的教授。他带的博士生很少，大概就几个，其中有柯兹纳。幸好有个柯兹纳，柯兹纳得到了正式的教职，他毕业之后留校了，在美国毕业之后能够留在自己学校还是非常难非常少的。他一直在纽约大学工作到退休，而且还是纽约大学的杰出教授，培养了一大批奥派的后起之秀。
回过头来，我刚说啊，主观价值论边际效用与主流经济学有所不同，是不能支持一个博士学位的，不可能一个博士点来研究这个事吧？
第二个呢，就是批评主流经济学的模型与现实不相符。奥派爱好者经常会说，理性经济人的假设与现实不相符，这不是一个好的批评，不是一个专业的批评。因为模型不需要跟现实相符啊，比如物理学的模型，一个滑板一个小球，现实当中哪里会没有摩擦力呢？它不需要相符，只需要能够解释就可以了。所以这一点主流经济学也觉得无所谓，你说我理性经济人不现实，那只是有一点偏差而已。现实中的人没那么理性，这只是一个偏差，就像摩擦力那种偏差。
而第三种说法呢，有人说，管他主流经济学说什么，我们不理他，我们自己搞自己的。你是可以自己搞自己的，但是你怎么去吸引那些对经济学有兴趣的年轻人呢？怎么把奥派传承下去呢？人家问你，主流经济学和奥派有什么不同？你怎么从经济学的角度把这个问题阐述清楚呢？
柯兹纳在米塞斯名下读博士的时候，上个世纪50年代。他作为米塞斯的博士生，也不能够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就是主流经济学和奥派有什么不同，但是他自己后来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刚刚我说，这些回应是非专业的，主流经济学不会当真。那么米塞斯和哈耶克呢？他们不会犯这种错误，他们作为大师级的人物，知道主流经济学的批评是什么。所以上个世纪40年代米塞斯和哈耶克都做出了回应。
米塞斯写了《人的行为》，英文版。米塞斯的母语是德语，他先写的德文版，然后写了英文版，不是翻译。米塞斯写英文版的人的行为，不是对德语的翻译，他重新用英语写了一遍，有很多新的东西，非常关键的东西。然后哈耶克出版了文集《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其中最重要的一篇文章，就是“知识在社会里的应用”。
这是两位大师在经济学上的登峰造极之作，不能说主流经济学没看，他们也会看，也会有所了解。那么他们了解的结果是什么呢？
人的行为是有目的的，被混淆成了理性经济人的资源配置行为，因为米塞斯也用理性这个词。你不能说主流经济学不研究人的行为，他们也研究人的行为，研究人有目的的行为。只不过主流经济学的理性人约束条件更强而已。所以主流经济学觉得没什么新的东西，
另外，米塞斯强调市场过程。科兹纳后来也谈到，他第一次从米塞斯那里听到市场是一个过程，他非常吃惊，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是米塞斯没有十分准确地用概念进行界定，到底是什么样的市场过程？他有描述性的东西，但概念定义不是非常清晰，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呢？你可以理解它的含义，但是你要和学术界进行讨论，你就会感到困难。
然后哈耶克强调知识。主流经济学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我们没想到。啊！这个简单啊，加进去，把知识加进去。然后知识被理解为投入一定成本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可以用成本收益来分析。比如说。你们要学这个奥派的教材，要学英语，要背单词，那么你投入一定的时间，投入一定的资源，就可以得到这样的知识。这与哈耶克想说的那种人和人之间很难用语言传递的知识是不同的，但是主流经济学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也不知道这种知识的重要性，不知道它的意义。还有信息经济学，都是在哈耶克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至少他们自认为是受到了哈耶克的影响。
但是实际上，哈耶克不是说信息经济学那方面的内容，是更微妙的东西，是那种不能够收集的信息，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能够收集信息是什么？哈耶克自己也没有表达得很清楚。
所以米塞斯和哈耶克虽然对主流经济学作出了回应，他们的洞见也非常有价值，但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经济学界对奥派的看法没有大的改变。
到了上个世纪70年代，奥派开始复兴，有一些标志性的事件。一个是哈耶克获得了诺奖，是1974年。他获得诺奖的主要的成果是经济周期方面的研究，这个属于宏观经济学，奥派的长处不在宏观经济学。虽然说很多人理解奥派就是从经济周期来理解，但这种理论来源于瑞典，然后是米塞斯的货币理论，哈耶克进行了发展，不完全是奥派的原创，也不代表奥派最精华的部分。
第二个事情呢，就是罗斯巴德吸引了很多的自由意志主义者，他们可能对经济学不是非常感兴趣，或者对经济学感兴趣，只是因为支持自由市场，支持无政府主义，而不是为了研究经济学的原理。罗斯巴德这方面影响也是比较大的。
但是经济学的核心部分，尤其是微观经济学部分，奥派总要有所表示，才能撑得起一个学派。所以最关键的一本书就是科兹纳1973年的《竞争与企业家精神》，以及他后面的相关的一系列的著作。解决了主流经济学对奥派的批评，当然不是很完美，不能说非常完美。但是基本上回答主流经济学对奥派的批评，也解决了米塞斯和哈耶克至少是在表达上的一些问题。
首先，柯兹纳提出了非常重要的一个概念：企业家精神。它是不能纳入主流经济学模型的。主流经济学不是说，你有价值的东西，我们都吸收进来了，你跟我不同的东西那是没价值的。企业家精神与主流经济学不同，但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里的企业家精神，不仅仅是说创新创业，而是市场经济的基本组成部分。它解决的是市场怎么从不均衡趋于均衡。
均衡的意思是什么？就是没有供大于求，也没有供不应求，供给需求是完全协调的，不会有经济危机，也不会有短缺。那市场是怎么实现这个均衡的呢？主流经济学不回答这个问题，它用假设，假设是理性经济人，该知道的都知道。
米尔顿·弗里德曼，芝派的代表，他拍了一个系列，叫做自由选择。其中讲到香港，一个做传统手艺的小铺子，他到那里去参观。他说，如果这种传统手艺的需求改变了，那么老板就立刻会得知，并且做出改变。我当时就想，外部的需求改变了，他怎么样就能够立刻得知，并且马上就做出改变了。他是个人啊，他有他的不完整性，他的信息从哪里来？然后怎么样进行改变？但是在他们芝派来看呢，这些都是不言而喻的，市场可以随时，不需要时间，不需要什么机会，就完全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不需要去发现，你不需要学习。这种解释是不能让人满意的。怎么样让一个原本混乱的市场，比如说，这里多了那里少了，价格不均衡。这里卖的贵，那里卖的便宜，逐步趋于一个有序的结果？主流经济学没有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
柯兹纳的企业家精神可以回答。企业家精神的核心就是发现。在竞争中去发现有漏洞的地方，有错误的地方，才能赚钱。这样的话，他就会让市场趋于均衡，消除无知。主流经济学的知识的概念也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解决为什么开始是无知的后面知识就扩散开了，用成本收益解释不了。如果能够知道，那么从一开始就能知道，就不是无知的。如果是无知的，那就一直是无知的，除非获取知识的成本突然大幅度降低，但这只是特例，不是规律。
详细的内容可以看我的《市场过程的含义》和《竞争与企业家精神》的系列讲义，这里就不多讲了。企业家精神非常重要，让市场能够消除无知，从不均衡趋于均衡，解决了市场怎么运作的问题。这不能用成本收益来计算，也是不能计划的，所以在计划经济下就没有企业家精神，计划经济不能消除无知，不能进行理性的经济计算。米塞斯和哈耶克关于计划经济的辩论没有错。
我刚才说了，主流经济始终对企业家精神有误解。他们总是想把企业家精神纳入均衡的模型，但是一直都不太成功。柯兹纳经常举这种例子，企业家精神是一种警觉，也许你觉得这个词不好理解，你只要知道是一个没成本的事情就行了。你看见地上有五块钱，你去捡起来。这不是你花了多大力气去搜寻的结果，你可能搜了一天，在街上找一天，找不到五块钱，可能一出门就碰到了五块钱，这是说不准的。没有什么成本保证发现的结果。相应的，企业家精神也不是投资能培养的。
总之，企业家精神虽然是市场过程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但它不能纳入主流经济学的模型。那么这就反驳了主流经济学的批评：奥派有用的东西我们都有了，与我不同的东西那是没用的。
另外，还有一种常见的误解，就是认为企业家精神是市场均衡化过程之外的东西，企业家精神打破了均衡，制造了不均衡。这种误解将创新和套利相割裂，也就是把市场主体发现知识、发现利润机会的行为人为地割裂为两种迥然不同的方式。
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市场内生力量是趋于均衡的，创新就成了一种反市场的行为，无法用市场规律去理解和评判。这既与现实不符，也会对经济政策产生不良影响，比如会认为需要以非常规非市场的方式鼓励创新。此外，这种观点也会认为均衡过程是一种类似机器的自动进行的过程，而不是创造性的过程，因此可以由AI代劳，或由大数据帮助解决。但其实，奥派市场过程理论非常重要的一点即是：如果没有企业家精神，没有创造性的发现行为，市场不能趋于均衡，不能实现有序的协调。中央计划也好，AI或大数据也好，都缺乏让市场有序运作的机制。
第二个方面，企业家精神实际上是对人的行为的一个分析性概念。人的行为，是有目的的行为。柯兹纳把它分为两种，一种就是资源配置行为，理性经济人来解决这个问题。另外一种企业家的行为。
企业家行为才是人的本质，资源配置行为机器可以代劳，人工智能可以代劳。但是企业家行为这是人的本质，机器和AI帮不了你，我也写过一些文章来讨论这个问题。
这其实也是米塞斯特别强调的，但是米塞斯讲来讲去，主流经济学听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因为米塞斯也用理性啊有目的啊等术语，就会产生误解。科兹纳则非常注意，他写的书里非常少用理性、有目的之类。其实他的理论是从米塞斯那里来，但他换了一种说法。这样就不至于跟主流经济学混淆。
柯兹纳开始学习的是主流经济学，所以他知道对方的术语是怎么回事，概念是怎么回事，怎么样避免误解。他好像是读会计专业，读到了硕士，然后选米塞斯的课，才改到米塞斯门下读经济学。他本来打算去大公司里面赚钱的，后来变成了一个经济学家。
第三点呢，就是柯兹纳解决了知识的问题。我刚才说了，知识在主流经济学那里被认为是可以投入成本来获得的东西。而柯兹纳提出未知的无知，就是你不知道你无知。这是不能投入成本解决的无知，你连方向都没有。哈耶克强调的默会的知识，不能传递的知识，到底是什么？至少未知的无知，它就符合这些条件，而且概念非常清晰。
那么，第四点就是柯兹纳确立了一系列清晰的概念和整体的研究框架，完善了奥派的微观经济理论。微观经济理论是非常重要，奥派本身是以微观为主的，在科兹纳的手上，整个奥派的微观经济学理论以及奥派的历史都统一在市场过程的框架之中。
总结一下，第一点他解决了奥派为什么是独立的经济学派。现在如果有人问你，奥派为什么能够独立于主流经济学？那么你可以很简单的说，主流经济学是均衡经济学，奥派经济学是市场过程经济学。是什么样的市场过程呢？是从不均衡趋于均衡的市场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依靠企业家精神去发现知识，消除无知，从而趋于均衡。它是一种跟资源配置完全不同的行为。
这种市场过程理论实际上也不与主流经济学相矛盾，主流经济学关注的是均衡状态，这个状态可能只是在想象中，未必能够实现，他们要分析这个状态也可以。但是我们知道关于过程的研究明显更加重要，因为它才是市场真正能够解决的问题。你不能够靠假设来回答市场怎么协调。你假设它协调，所以它协调，因为它均衡，所以它均衡。经济学不能这样干啊！
第二点，柯兹纳为哈耶克的知识问题提供了米塞斯式的回答，从而把哈耶克和米塞斯这两个人的成果联系在一起，实现了统一。人自身有一种不能靠成本-收益计算的特性，这才是主观主义最重要的一点，对此米塞斯和哈耶克都有所强调，但是他们没有非常清晰地确立一个分析框架。这个分析框架是柯兹纳完成的，或者至少是他提出来的。
第三点，柯兹纳给出研究框架，为奥派后续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前面说过，要培养博士生，博士生以后要去教新的学生，总不能就写一篇文章，叫做奥派的主观价值论与主流经济学有什么不同？就算你靠这个博士毕业了，难道你的学生也做这个事吗？但是企业家精神、市场过程理论，还有很多需要完善和发展的地方，奥派以此出发继续研究，而且它还有与外部的接口，它可以与主流经济学有接口，与制度经济学有接口，与公共选择理论，都可以有接口。可以与其他的经济学门派进行交流。
简单地说，柯兹纳有三个方面的贡献，一是架起了主流经济学与奥派之间的桥梁，当然是在明确区分二者的前提下架起的桥梁；二是在哈耶克和米塞斯的理论之间架起了桥梁。三是他为之前的从门格尔到哈耶克的奥派理论与之后的奥派复兴之间架起了桥梁。
柯兹纳一生主要研究竞争与企业家精神，他在不断地完善，从各个角度进行阐述，越来越清晰。
今天要讲的主要就是这些，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下面我给我们的奥派经济学双语阅读课程打个广告。
我们这里很多同学都报名了这个双语课程，我们本周星期五就要开始了。这个课程有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它是一个系统性的奥派经济学入门。不要小看这一点，千万不要小看。奥派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入门教材。这本书是2020年才出版的，是一本典型的奥派教材。以前没有教材，要入门怎么办呢？要么你就直接去看门格尔的《国民经济学原理》，米塞斯的《人的行为》，但这些不是教材啊，不考虑入门的需求。要么你就去看《一课经济学》，《第一本经济学》，《经济学的思维方式》之类的，但那是经济学的入门教材，不是奥派的入门教材。虽然可能编教材的人属于奥派，或受奥派影响。所以有人说，奥派的发展不太好，有很大的原因就没有一套合适的入门教材，进行普及和推广。
国外的这种教材都是大师来编。比如主流经济学萨缪尔森的教材，曼昆的教材，索维尔的教材，等等。我们这本书是霍维兹编写的，他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奥派学者。本书的内容很全面，而且它的概念界定非常精确，比如我们可以看一下它对边际效应的界定，比很多书上都清晰。然后也通俗易懂，循序渐进。既不要求你有经济学的基础，也不需要你有奥派的基础，你什么都不懂，都可以从这里入门。入门的教材，面对的正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所以我觉得有这本教材是我们奥派的一个福音，初学者很容易就上手。
第二呢，我们这个课程也是一个专业英语的学习课程。我自从接触奥派以后就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翻译，这之前是做其他的翻译，我做翻译，可能有20几年了，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做奥派的翻译也有十几年了，前后翻译了上百万字。对专业英语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特别是语法和词汇，可以与大家分享一下奥派经济学方面的专业英语，然后我们以后逐步学习去怎么样阅读英语原著。
比如说柯兹纳的书，我如果不清楚，我会去查原文怎么说的。我曾经写过文章，有些术语。你在中文里面很难找到确切的词汇。哈耶克的书更是这样，比如《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就很难翻译好，完全表达出原文的含义。我们通过学习，可以逐步培养原文阅读理解能力，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欢迎大家来加入！报名请加我微信mefengling, 第一期价格优惠仅200元！
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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