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耀走路时，总是高昂那颗充满智慧的头颅，面带是似而非的神秘微笑，将胸膛挺得笔直，步履缓慢而稳重。但再过几天，李书耀可能连头也抬不起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上任不到一年，自己就要被查了。一李书耀何许人也？李书耀，乃堂堂内蒙古包头市稀土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官是也。2019年6月28日，他在包头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二次会议上被正式任命。第二天，这一消息刊载于包头日报，并在网络上广泛传播。有网友在这一新闻下面留言：“但愿上任的都是清官！”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李书耀要让这位充满期待的网友失望了。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下午，王永明案开庭的第七天，辩方律师袭祥栋亮出了一张底牌，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我要当庭向法庭反映一个非常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涉及到这个庭还能不能开的问题，就是，目前坐在公诉席上的主诉检察官李书耀，在承办本案过程中，收受王永明家属30万贿赂。袭律师的话音刚落，就见李书耀的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那个神态，像是刚刚吃进了一只死苍蝇。辩护律师原本以为，以李书耀那暴脾气，他会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说对方诬告。就像7月3日发生的事情。那天上午的会议结束后，王飞律师正和审判长沟通。李书耀走到王飞面前，想和他说话。他没想到王飞竟然对他说：你多处违法，我拒绝和你说话。李书耀生气了，悻悻地回到了原位。但他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堂堂一个检察官，你在大庭广众下拒绝我，不给我留一丝情面。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冲到了辩护律师席上，恶狠狠地盯着王飞。一个女检察官助理，连忙上前，拉住了李书耀。检察长徐亚光也发了话，让他回去。李书耀这才作罢。但今天他却坐在原位，一句话也没说。这一点也不像李书耀了。倒是法官们乱了阵脚。主法官迅速抓起手边的法槌，用力地敲了一下，宣布休庭。李书耀立刻离开了法庭。几分钟后，重新开庭，袭祥栋律师申请让李书耀回避，并要求当庭播放录音证据。审判长郝喜喜却让袭祥栋律师将录音交给纪检部门，李书耀检察官则继续履行职责。黄佳德律师对检察院和法院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此时，有位律师将录音打开，靠近麦克风。法官立即喊来法警，让法警拿走了麦克风。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下午的庭审只好就此中断。整个期间，李书耀一句话也没有。退庭的时候，有人看到，他的后背湿透了一大片。李书耀心里经历了怎样的浩劫，可想而知。二李书耀是受贿不办事还是最佳卧底？对于他收了30万贿赂这一举动，网友的看法有两种。有些人认为李书耀是受贿不办事，有些人认为李是最佳卧底。前者举出了大洼区检察院的孙旺检察官事件。2020年6月12号，孙旺检察官在辽宁盘锦市一庭审现场，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在我们司法机关当中，收受贿赂不办事，正是说明了相关的司法工作人员，保证了他们的道德底线。”不同于孙旺检察官的说法是，李书耀是受贿了之后火力全开。他在先是在起诉书中采信了王某丽提供的假遗书，而后又在庭审上频繁打断辩护律师发言。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是有利于还原王永明案的真相的。但也有些网友，怀疑李书耀是潜伏在检察院的卧底。因为可爱的李书耀，总是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违法之处袒露在众人面前，主动将炮弹递到辩方律师手上，真乃辩方律师的第一神助攻。他可能就是通过这种不露声色的方式，为律师们的辩护保驾护航？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李书耀是主诉检察官，是所有公诉人中最了解王永明案的人。他参与拟订的起诉书错漏频出。就连包头市检察院都看不下去了，批评了好几次。但李书耀不愿意改。这就给辩护律师送去了好几车炮弹。7月3日的庭前会议上，冯延强律师就指出了好几处错误，庭审第一天，王飞律师再次向合议庭提出，公安分局写成“东安分局”，被告人名字写错，犯罪事实、违法事实区分不明确。如果李书耀真是最佳卧底的话，那他的表演近乎完美。他看起来非常生气，几次三番打断冯律师的发言。并扬言：我要一直打断你。李书耀充满敌意的态度和低下的素养，为他的卧底身份打下了极为自然的掩护。那些认为李书耀是卧底的网友们在心里为他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目前为止，李书耀到底是受贿不办事还是最佳卧底，就留给各位看官评判。律师们只当作玩笑看待。但玩笑归玩笑。辩方律师在嬉笑之余，心里有一丝纳闷：他是如何顺利成为检察官的呢？想到这一点，有的辩护律师不免替李书耀捏了一把汗。但不管李书耀是敌是友，他的存在，对于辩护律师来说，都是一种优势。因此，大家害怕检察院一旦发现他不专业这一事实，他就会丢掉饭。那样就再也无法在法庭上见到李书耀了。于是，各位律师在法庭上轮番为他普法，并且免收学费，包教包会，不会也一定要教到会为止。三直到昨天，律师们才知道李书耀受贿这件事，他们感觉自己的感情受了欺骗。他们一方面感到惋惜，一方面又痛恨李书耀。他们惋惜，是因为：他们费了这么多精力，给李书耀连上了这么多天的普法课，却忘了教他如何做人。不然李书耀也不至于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他们痛恨，是因为：李书耀作为国家检察机关的一份子，竟然做出这种侮辱法律，给国家机关抹黑的事情。也许下次再见到李书耀，他是坐在被告席上了。真到那时候，李书耀对辩护律师们可能是执手相看泪眼，欲说还休。控告李书耀受贿的第二天，律师就收到了稀土高新区监察委的电话，要求他们前去接受问话。徐昕律师一行人来到指定地点，才发现监察委和检察院在同一栋楼。律师们站在正门前，华丽又威严的大门严丝合缝，不予通行。他们只能走侧门，那里一个标牌都没有。他们向门卫通报来意，随后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出来接待。他只允许两位律师进入，其余十几位律师，都被挡在了门外。王振江律师和袭祥栋律师便跟随监察委工作人员进了办公楼，抬头一看，门前的标牌上写着：“检察服务中心”。王振江律师心想：检察服务中心，这不就是李书耀的娘家吗？敢情监察委和检察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之前联席会议开得这么顺利，包头王永明案的黑社会性质，便是公检法和监察委的统一共识。现在该案检察官受贿，竟也是自己人来查。绿衣工作人员将两位律师请进办公室，刚一坐下，便要求他们将录音证据提交上来。王律师果断拒绝，这是一张重要的底牌，哪能轻易交给他们娘家人。看来要让李书接受公正的调查，不比登天简单。但律师们会为此拼尽全力。毕竟，这是他们能给李书耀上的，最重要的一门课了。撰文｜王辉编辑｜李驯荒2020年7月22日本文相关文章：徐昕：我想退出包头案，“再干下去，可能会被气死”徐昕：“在这样严重违法的法庭上，多待一分钟，都可能随时被气死。”我心中的内蒙，从来豪放不豪横是你们不讲法造就了徐昕教授的高大点击此处，进入留言区。

前情提要：法警打了她，法院还要赶走她的律师｜包头案

包头案15如此限制旁听，公正何在？|包头记16驳回申请回避决定书怎么写？怎么送？｜包头记17辩护律师被突然限制就近去卫生间

短片：《辩护律师报警反映石莉芳被打》我被打了，是一个姓夏的男法警。他们对我们很粗鲁。刚说完，她小心地朝吴俊律师背后瞟了一眼。七八个法警，在吴俊律师背后，整齐地站成一排。石莉芳颓坐在候审室里狭小的格子间中，透过铁窗，望着吴俊律师。她的左侧脸颊上红肿了一大片，红色伤痕在白皙皮肤上相当显眼就连耳朵上也留下了印记。这是在7月5日当天的庭审结束后，吴俊律师在法庭候审室里看到的场面。石莉芳将脸侧向右边，吴俊律师看到，她左脸上巴掌大小的红色印记，还未消退。吴俊律师正要继续追问时，法警突然宣布，会见时间结束了，请律师立刻离开候审室。吴俊律师站了起来，转过身，扫视了一排法警，大声问道：哪位是夏警官？没有人回答。刚才催促他离开的法警又催了一遍，请律师立刻离开候审室。吴俊律师只得离开。他一出门，就给石莉芳案的审判长、稀土高新区法院副院长郝喜喜打了电话，但没有打通。于是吴俊律师给他发了一封短信，要求法院彻查此事。为了调查取证，吴俊律师随即联系了包头市看守所，要求看守所收押石莉芳时，为她检查身体并验伤。根据《人民法院司法警察押解规则》，被告人若是女性，应由女法警押解。若男法警与女被告人直接接触，可能会出现许多问题，例如性骚扰事件。2003年5月23日，中国台湾地区高雄法院的曾姓法警，见女犯人有几分姿色，动了欲念，便借职务之便，将其提解到羁押室附近的警备车停车场，找了一个角落，对女犯人实施了性侵。事情败露后，他被判处了一年有期徒刑。因此，《押解规则》规定由女性法警押解女被告人，也是基于这样的考量，避免发生类似事件。但石莉芳在开庭期间，一直是由男法警押解，这明显违反了规定。且殴打石莉芳的夏姓法警，还是从昆仑区法院借调过来的，不归稀土高新区法院管理。辩护律师们担心，若稀土高新区法院的这些违规操作没有得到治理，石莉芳的人身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更遑论洗刷她背负的冤屈了。石莉芳虽是被告人，但还未被定罪，因而目前仍是无罪之身。更何况，即便是罪犯，国家也要保护其人身安全。第二天，吴俊律师再次申请会见当事人却被法院直接拒绝了。石莉芳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打，因何原因被打，除了殴打，是否还有其他行为。这些具体情况，也就无从得知了。祸不单行，合议庭以无故缺席庭审为由，剥夺了李爱军律师为石莉芳辩护的资格。7月6日，李爱军律师之所以缺席庭审，是因为他事先接收到其他法院的庭审通知，后来才收到稀土高新区法院庭审通知。不曾想，两个庭审的日期冲突了。李爱军一番权衡后，在石莉芳有另一位辩护律师吴俊的前提下，选择暂时赶赴其他法院开庭之后再返回包头。为此，前一天李爱军律师提前征得石莉芳的同意后，向稀土高新区法院递交了书面情况说明。没想到今天合议庭却突然以此为由剥夺了李爱军的辩护资格。李爱军律师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两个庭审的日期冲突的情况，却是头一回遇到后面通知的法院，以此为由剥夺律师辩护资格。他万万没想到，石莉芳的人身安全问题还未得到妥善解决，自己的身份就被剥夺了。开庭前，王振江律师对旁听席坐着的领导，包头市稀土高新区法院院长王赣生说：“希望王院长调查石莉芳被打的事件，我们要求保护被告人作为中国公民的人身安全！”怎料，王院长说：她被打，你看见了？王振江律师听到王院长这样的回应，非常愤怒：“我没看见！但我请问王院长，你们法院审理裁判的强奸案，有哪一件你看见了？你看不见就代表没发生？就不去调查证据查清事实？！”该案另一位辩护人徐昕教授对石莉芳被打的事件，也向三位法官坦言：“尊重、保护妇女权益，是全世界的共识；男警察打女人，别说我们愤怒，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容忍！”撰文｜周爱哲编辑｜厉从道2020年7月8日短片：《辩护律师报警反映石莉芳被打》【包头案相关文章链接】：父母被抓、弟弟昨晚被带走，放弃美国绿卡回国的我被灭门徐昕

你们也是有父母的人，如果今天是你们的父母孤零零坐在庭审席上，你们就在外面干着急，见也见不到，你们是什么心情？几个法警，突然有了反应，他们背过身子，背对着家属，不再看家属焦急悲切的脸。

纪录片：《内蒙古包头王永明案——一场未审先判的生死案》今天上午，包头案第一天开庭审理，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李爱军律师对于公诉机关在起诉书里给被告人起绰号，提出意见。他说：“石莉芳被起绰号，石莉。这明明是父母给她的爱称，不是所谓的黑社会绰号。案子里的绰号都有“红红”、“贝贝”、“利利”......（详见文章：昵称当绰号，硬造黑社会｜包头记7）公诉机关把这些被告的小时候的小名、父母给的爱称用作了绰号。就好比被我们爱称的“小平”，被我们爱称的“克强”一样，难道也是绰号？”三位法官很紧张，其中的曹法官赶紧打断李律师：“辩护人举例，不允许提领导人名字！”李爱军律师说：“请问法官，有法律规定不允许吗？”曹法官说：“没有法律规定，但我们不允许你说。”李爱军律师：“那领导说的“要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他的名字我也不能说吗？在包头的法庭上，不能提我爱戴的领导的名字吗？你们是在剥夺我爱戴领导的权利！”三个法官见状交头接耳了一下，对李律师示意说，你继续说吧。之前，在核对被告人身份时，审判长依次问各被告人，被告人纷纷表示，起诉书中给自己起了“绰号”，而所谓的绰号，实际上是自己的小名、乳名或昵称，而不是公诉机关起诉书中所称“绰号”。其中，第三被告人清楚表示，“红红”是小名，不是绰号；第十一被告人也明确提出，因为自己姓乔，年纪大，别人就叫自己“老乔”，这也是非常符合中国人的称呼习惯的。在被告人依次发表意见时，第二被告人明确提出，请其辩护律师代其发表意见，却被审判长强行制止，坚持让被告人自己说。辩护律师对此纷纷提出反对意见，辩护律师在法庭上，当然有权代表被告人发表意见，否则这将辩护制度置于何地。辩护律师对此直指要点：因为绰号是黑社会的标配，公诉机关在起诉时，没有调查清楚称呼到底是小名、昵称还是绰号，就直接定性为绰号，就是要给被告人贴黑社会的标签。再翻开起诉书，看一看公诉机关为被告人安排的绰号，“红红”、“利利”、“贝贝”......辩护人很难想象，相信普通老百姓也很难想象！假如在真正的黑社会组织中，黑社会成员之间如此互相称呼，将是怎样的一种情景。辩护律师进一步指出，无中生有的绰号是对被告人的污名化。因为提到黑社会，人们就会想到有绰号、有文身等，法庭还未宣判，就给他们起绰号，这实际上是对被告人人格尊严的一种侵犯。第三被告人的小名“红红”，明明是乳名，是昵称，是与她最亲近的人对她的称呼，怎么就成了“绰号”。辩护人始终坚持，审判必须依法进行，公诉活动也要依法进行。起诉书是公诉机关代表国家对被告人进行起诉，起诉书的制作和内容必须严格遵守《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等相关法律法规，又怎么能够因为起诉被告人涉嫌黑社会组织犯罪，就擅自给被告人起绰号呢？就公诉人随意给被告人起绰号，刻意硬造黑社会，起诉书严重不合法、不合规的问题，辩护人下午还将继续进行发表意见。部分内容转引自文章：昵称当绰号，硬造黑社会｜包头记7记录by理劳纪录片：《内蒙古包头王永明案：王永明的紧急时刻》【包头王永明案相关文章链接】：父母被抓、弟弟昨晚被带走，放弃美国绿卡回国的我被灭门徐昕

纪录片：《内蒙古包头王永明案：王永明的紧急时刻》无论是《最高院刑诉法解释》，还是《最高检刑诉规则》，都规定了在审判期间检察院的补充侦查以两次为限。也就是说，检察院对案件补充增加新证据的机会只有两次。但目前为止，包头案中的稀土高新区检察院已经分别于2020年4月20日、5月19日、6月11日进行了三次补充侦查，甚至在6月26日，距离法院通知开庭前会议只有五天的时候，又一次向辩护律师们发送了新的卷宗。包头市法检好像不懂法一样，在刑事侦查等方面任性而为，严重有损包头的法治环境。回想一下，包头有司在这场王永明与生命的赛跑中，违法操作不断，至少犯下了七宗罪。一宗罪敲诈勒索，无黑造黑王永明案的起因是包头市公安局东河分局警察王刚。他敲诈勒索王永明四十七万后仍不满足，在其“公安厅战友”的帮助下，进入东河区扫黑办，把王永明打成了“黑老大”。王刚不止一次跟王永明及其家人说：“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拿那十万来钱”、“这个钱你不给我你儿女也得给我”、“我有战友在公安厅，不给我这钱，不仅你要进去，很多人都要进去”等言论。王刚后面的保护伞是谁，我们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不露姓名的“公安厅战友”的势力范围已经远远超越了东河区、包头市。东河区不敢动，包头市不敢动，也许只有内蒙古自治区或者中央能够拯救包头。二宗罪未审先判，强行管辖本案是今年4月20日被稀土高新区检察院起诉至稀土高新区法院的，但是早在2019年12月31日，包头市中院就指定稀土高新区法院对本案管辖。那可是2019年啊。此案当时尚处侦查阶段，尚未侦查终结，包头市中院就强行解决了该案的一审诉讼、二审诉讼的管辖问题。怕不是想掩人耳目，速战速决。稀土高新区法院也不甘落后，紧跟包头市中院未审先判的步伐，上行下效，参加稀土高新区检察院组织的公检法联席会议，在会议上，三机关就该案的事实认定、犯罪嫌疑人强制措施的变更、财产刑的施行等问题达成了统一共识。在主张以庭审为中心的司法改革大背景下，包头市积极组织大小三长联席会议，可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三宗罪无视人权，违法关押根据《看守所条例》第10条，看守所收押嫌疑人时，应当对其进行健康检查，对“患有其他严重疾病，在羁押中可能发生生命危险或者生活不能自理的”，只要没有社会有危险性的，便不得收押。然而本案中，东河区看守所没有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王永明进行健康检查，没有办理看守所收押的手续，实际上也没有对王永明进行过看管。王永明这个重病缠身的人，先是被侦查机关控制在东河区医院，后来又被侦查机关转移到包头市中心医院。东河区医院和包头市医院也积极配合东河公安，强行收治没有救治能力的病人，摇身一变，从独立的医疗机构变成了公安下属的监管医院，从救死扶伤之地变成了非法拘禁被告人的监所。四宗罪就地立法，刁难会见辩护律师在四月会见王永明时，是当面会见的；然而在会见结束的次日，东河区看守所就出台了“新规”：外地律师只能视频会见。这个新规特别针对了王永明案的辩护律师，因为他们都来自包头之外。并且彼时五月中旬，全国疫情都已经基本得到了有效控制，东河区看守所在疫情最严重的三四月份不出台这样的规定，反而在国家鼓励全面复工复产形势下开始“加强对嫌疑人的保护”，是有针对性的刁难。并且，这个规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解除，辩护律师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王永明真人了。五宗罪伪造证据，捏造陷害专案组为了让王永明看上去十恶不赦，不惜伪造证据，让其强行“杀人”。明明是他人四年前的自杀案件，却让亡者在四年后重新归来，书写“我是被王永明逼死的”遗书。在2016年的康某自杀案卷宗中有两份遗书，内容都是康某对自己因抑郁而自杀的行为而愧疚，对不起父母老婆和小孩，没有丝毫和王永明有关的事情。但在2019年的王永明案卷中，突然出现了三份遗书。且第三份遗书只有一行字，核心内容“我是王永明逼死的”。2019年出现的三份遗书跟2016年的两份遗书明显不是一个人所写。2019年的三份遗书均为临摹。警方拿着临摹伪造的第三份遗书跟临摹的前两份遗书去做笔迹鉴定，都是一人所做，新鲜出炉，鉴定结果也可想而知。六宗罪抓儿捕女，灭门式办案2020年6月7日，东河区分局专案组一天内又抓了王永明的女儿王然、儿子王维、第二被告人石莉芳的妈妈和弟弟。三人刑拘，只有王然因为哺乳期被取保，但仍被反复传唤。这三人立案的罪名都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可是，哪里定的犯罪，又哪里来的犯罪所得？王永明案本就是警察王刚人为构陷，实质完全不构成犯罪。最高院司法解释也明确规定，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要以上游犯罪（此三人涉嫌罪名的上游犯罪为王永明案）已查证属实为前提。撇开辩护律师认为根据已有证据事实不构成犯罪不谈，检方6月11日和6月26日仍在补充新证据，也足以证明王永明案还没有查证属实，绝不应该开辟下游犯罪。相反，包头市公安不仅开辟了下游犯罪的调查，并且还解决了一直在喊冤的家属。此举无非是将话语权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你家破人亡，有冤屈也无处喊。这真是为我国司法乱象增设新的项目：灭门式办案。（据了解，浙江湖州池慎刚案已经引进了该项目。）七宗罪违法补侦，肆意妄为如开头所述。包头案中的稀土高新区检察院已经分别于2020年4月20日、5月19日、6月11日进行了三次补充侦查，甚至在6月26日，距离法院通知开庭前会议只有五天的时候，又一次向辩护律师们发送了新的卷宗。如此之多的罪行，包头司法已经很难自我拯救，笔者认为，除了长生天，能最快拯救包头东河区公安分局、稀土高新区检察院、法院的，就只有内蒙自治区了吧。不知内蒙古自治区，能否拯救包头的七宗罪？撰文｜埼玉编辑｜尧织2020年7月1日纪录片：《内蒙古包头王永明案——一场未审先判的生死案》【包头案相关文章链接】：父母被抓、弟弟昨晚被带走，放弃美国绿卡回国的我被灭门徐昕